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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 天前
看有人说正确认识自己,觉得就很可笑,何为正确?何为认识自己?正确认知本就是现代性幻觉,职场里鼓吹得"正确",“发现你的热情!”,实为将人工具化为生产力单位,心理学倡导得正确“悦纳自我”,却隐含“必须积极”的新压迫,此时,“认识自己”却异化为社会控制的手段,所谓得“真实”只是权力认可的模板,社会规范要求我们压抑本真冲动,扮演“合格的人”.人,社会总和,每个人都在自我欺骗,无一例外,李普曼在《舆论》里提出过一个观点:人实际上生活在一种“拟态环境”里,而非“真实世界”中,并由此滋生了无数“刻板成见”,在这样的世界里,容易获得传播容易被接受的,始终是符合人们在拟态环境中,所设想的那些“正确”.
世界本身就是荒谬着,在无意义的宇宙中追求确定性认知,本身就是西西弗式的徒劳.每个人都在用着社会来填充自己空虚的内心,成为神(即尼采的“超人”,拒绝社会道德枷锁,自我立法而活),或者野兽(回归狄奥尼索斯式的酒神精神,以肉体狂欢解构理性文明),两者都以反社会性保存本真,与福柯“越界”思想暗合——只有撕裂规范,才能触达被遮蔽的自我.认知是手段,非目的,苏格拉底或批判性思维倡导的自我认知,从不是为了获得“正确答案”,而是保持对存在的清醒与开放——包括清醒意识到认知的局限性(如神经生物学证明大脑会扭曲事实).真正的超越需穿越自欺,成为“神”或“野兽”若只是对社会的简单否定,可能陷入新的自欺(如用反叛掩饰脆弱)。尼采的“超人”需经历精神三变:骆驼(承担传统)→ 狮子(打破规则)→ 孩童(创造新生)同理,加缪的荒谬英雄是在认命后更热烈地活着。
上述质疑撕开了理性主义的绷带,但伤口未必需要遮盖——让它呼吸,才是生命的证明。认识自己的终极意义,或许不在于抵达某个“正确”的自我,而在于保持一种“正在成为”的状态:觉察欺骗而不绝望,拥抱荒谬却不沉沦,在社会规训中时刻听见心底的兽吼与神谕。